01
我是周家的养女,都说我下贱,喜欢谁不好,偏偏喜欢二哥周祁礼。
我喜欢周祁礼,发了疯一样的喜欢。
疯到不顾世俗伦理,公然向他表白,屡次破坏他相亲。
最后,周祁礼把我交给一个心理医生。
后来,我治好了心理疾病。
我不再爱周祁礼,他却哭着说他错了。
1
我从小被周家收养,周祁礼是我名义上的二哥。
我喜欢他,依赖他,天天像个小尾巴跟在他身后。
成年后,我就迫不及待地向他告白。
我要做他女朋友,要跟他结婚。
为此,我经常破坏他的相亲。
朋友们都劝我,让我放弃周祁礼,还说我们是兄妹。
可我不愿意。
我们又不是亲兄妹,为什么不可以相爱?
直到,端午节那天,他带着女朋友回来见家长。
我抱着他又哭又闹,问他是不是真的不喜欢我。
他女朋友说,我太依赖他,错以为这就是爱情,还跟周祁礼说我有精神问题。
我一时冲动,打了她一耳光。
之后,周祁礼把我交给了心理医生。
2
我回国那天,恰好也是端午节。
周祁礼亲自来接的机。
他斯文儒雅,在人群中显得鹤立鸡群。
见到我,他会心一笑。
「阮阮,两年没回国,想家了吧。」
是啊,整整两年了。
我手足无措,乖巧地点点头。
「二哥,谢谢你来接我。」
周祁礼好像不习惯我喊他「二哥」,愣了一下才应。
毕竟,我以前都是喊他名字,不想把他当我哥哥。
他自己开车来的,帮我打开副驾驶的车门。
那里以前都是我的座位。
周祁礼是个好哥哥,一直都很宠我。
别人的副驾驶是女朋友专座,他的则是妹妹专座。
回想起来,正是因为他对我好的没边儿,我才错以为他也喜欢我。
但我现在懂事了。
「二哥,我坐后面。」
在他的诧异下,我主动坐到后座。
路上,他问我这两年的生活,还责备我。
「怎么也不给家里打电话?爸妈都很挂念你。」
我放在腿上的手紧攥着,强颜微笑。
「陈医生说,我要治疗,要摆脱依赖。」
周祁礼并没觉得不对劲。
他的声音很好听,清清泠泠的,像泉水。
「既然是陈医生说的,那总没错。」
我沉默了。
他则很高兴我治好了心理疾病,话里话外都是对陈医生的感激。
周家爸妈都很疼我。
他们见到我,眼神饱含复杂的感动。
周妈妈抱着我,温柔地说。
「阮阮,回家就好。以前的事都过去了,你永远都是我们的乖女儿。」
或许是我多想了。
我觉得这话也是在告诫我,我永远不会是他们的儿媳妇。
以前我肯定会反驳。
但现在,我已经不喜欢周祁礼了。
饭桌上,周妈妈给我夹菜。
「我让阿姨做了你喜欢的菜,多吃点。」
「谢谢妈妈,你们也吃。」两年没见,我有些生涩。
今天是端午节,但家里只有我们四个人。
周家大哥打理着国外的生意,回不来。
之后又聊起工作的问题。
周妈妈提议,「儿子,你不是在招秘书吗?干脆就让阮阮做吧。」
周爸爸皱了下眉头。
而周祁礼不以为意。
「行。我给人事部打声招呼。」
「祈礼…」周爸爸出声,打算制止这荒唐的决定。
恰好我也出声了。
「不用了妈妈。我…我已经找到工作了。」
我低着头,不敢和他们对视。
周祁礼问。
「什么工作?在哪家公司?」
我紧攥着手,指甲深深扎着手掌心。
「是陈医生介绍的…」
陈医生不让我和周祁礼接触。
我只能先撒谎。
不听陈医生的话,很可怕的。
这两年生不如死的折磨,让我学乖了。
3
工作的事告一段落后,周妈妈慈爱地望着我。
「阮阮,多吃点,你都瘦了。」
我乖乖点头。
这时,周祁礼给我夹了块糖醋排骨。
我当即下意识地把碗拿开了。
那块排骨就这么掉在了桌上。
其他人都诧异地看着我,不明白我怎么反应这么大。
周祁礼也保持着夹菜的动作,手都没有收回去。
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,心跳得很厉害。
刚才那一刹那,我想到的是陈医生。
陈医生经常变换两个身份跟我相处,一个是周祁礼、一个是他本人。
就像精神分裂那样,根本猝不及防。
比如上一秒他还是他自己,下一秒就改变了眼神和说话方式。
当他扮演周祁礼的时候,就不许我和他接触。
一次,我接受了「周祁礼」借我的雨伞,就被他凶狠地摁在桌上打骂。
他骂我是「贱人」,说我「不知廉耻」。
类似的事情还有很多。
所以,我刚才几乎是条件反射。
「对不起,我…我分神了,还以为是我讨厌的肥肉…」
周妈妈用笑声缓解尴尬。
「阮阮还和小时候一样,挑食得很呢。祈礼你也是,少吓唬妹妹。」
周祁礼僵硬地放下公筷。
我一抬头,就对上了他深邃的眸子。
他的眼神含着几分探究。
饭后,我提出要去外面租房子。
周妈妈不同意。
「好端端的怎么要出去住呢?你一个女孩子,妈妈怎么放心啊!」
周爸爸对此表示支持。
「孩子大了,是该出去独立生活了。」
周爸爸极其注重名声。
当初我喜欢周祁礼,最不支持我的就是周爸爸。
周祁礼和周妈妈一样,都是溺爱的家长。
不过,他更懂得拿捏人心。
「阮阮,这件事不着急,租房的门道很多,一不小心就被骗了,我有空帮你看看,把把关。你刚回国,先在家里多陪陪爸妈。」
他不止是好哥哥,也是孝顺的好儿子。
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,我也拒绝不了。
于是,我暂时还是住在周家。
我的房间就在周祁礼的隔壁。
从小我就黏他,总是跑到他房间睡觉。
长大后也不懂得男女有别,只知道他是我最喜欢的人。
现在我懂了。
我在房间里乖乖待着,不敢再去周祁礼那边。
没想到,周祁礼主动来找我。
他礼貌地敲了敲门。
「阮阮,妈让我拿水果给你。」
我起身开门。
门外,他穿着休闲服,丰神俊逸。
看到我,他露出温柔的笑容。
「都是你爱吃的水果,很新鲜。」
我伸手去接,没有要他进来的意思。
「谢谢二哥。」
我垂着眸,谨慎地不碰到他的手。
但越是紧张,越容易出错。
我不慎触碰到他的指尖。
霎时间,脑海中又响起陈医生的骂声——「贱人!现在的我是你哥哥,我让你碰我了吗!你贱不贱!你看看你自己多脏!」
我吓得连连后退,水果盘被打翻在地。
周祁礼也顾不得捡水果,赶忙关心地询问我。
「你怎么了?身体不舒服吗?」
他越是靠近,我越害怕。
我颤抖着央求他。
「别过来…你走!」
周祁礼看我这样反常,非但没走,还更加担心了。
「你到底怎么回事。」他语气加重。
而我对上他的视线,想到的只有陈医生。
太多不好的回忆涌上来。
我反应剧烈,将周祁礼推出去,而后把房门紧紧关上。
我靠在门口,大口大口地呼吸着。
尽管陈医生不在身边,我还是无法摆脱他带给我的噩梦。
我想,我这辈子完了。
周家人以为陈医生把我带去国外,是为了给我提供更加先进的治疗。
其实,他根本就是明目张胆地绑架!
那是一场为期两年的绑架,而且我的亲人都是帮凶......
4
端午节后的第二天,钱慧来周家了。
她是周祁礼的女朋友,听说两人感情很稳定,已经有订婚的打算了。
我下楼的时候,看到钱慧坐在周妈妈旁边。
两人有说有笑。
以后这婆媳关系一定会处得很好。
周祁礼坐在单人沙发上,眼神温和地注视着钱慧。
他总是这样,天生一副温润公子的长相,看谁都温温柔柔的。
从前,我就是因为他的眼神会错意。
现在不会了。
「阮阮,欢迎回来。」钱慧先发现我,笑容明快。
周祁礼也随之朝我看来。
他很是自然地让我过去坐。
我无所适从地坐在周妈妈另一边。
钱慧来了,周妈妈很高兴。
我知道的,周家爸妈对钱慧很满意。
她就读名牌大学,心理学专业。
两年前,钱慧断定我有病,周家人就对她的话深信不疑。
那个陈医生,也是钱慧介绍给周祁礼的。
她说,那是她一个学长,专业能力很强。
而且钱家和周家是世交,有生意往来。
这么一个优秀的儿媳妇,难怪周家爸妈宝贝得很。
如果是从前,我会觉得难受。
而此时,我坦然接受这个嫂嫂,表现得乖巧顺从。
钱慧看到我的变化,一点都不惊讶。
她还给我带了礼物。
我收下礼物,说了声「谢谢」。
钱慧情商高,几乎没有她搞不定的人。
连向来不苟言笑的周爸爸,见了她也是频频点头。
当天,钱慧留下吃饭了。
饭桌上,她撒娇,让周祁礼给她剥虾。
周祁礼照做。
周家爸妈看他们如此恩爱,顿觉欣慰。
我也感觉到周爸爸对我的在意。
他像是防着我,生怕我会捣乱。
我只得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。
匆匆扒拉了几口饭,就说自己吃饱了。
我上楼时,身后是他们的欢声笑语,还听钱慧说要给我介绍男朋友。
虽然我身处在热闹中,却觉得无比孤独。
回房间后,我拿出已故爸妈的照片。
在我七岁的时候,他们死于一场车祸。
危险来临之际,是他们拼命护着我。
我好想他们。
甚至想,如果当初和他们一起死掉就好了。
那样,我们一家人还是整整齐齐的。
说不定还能一起投胎,继续做一家人。
「笃笃」
有人敲门。
我问,「谁啊?」
「是我。」
听到周祁礼的声音,我很惶恐。
他不在下面陪女朋友和家人吃饭,找我干什么?
但我还是去开门了。
门只开了一条缝。
我精神恹恹,「二哥,找我什么事?」
周祁礼神情淡淡,没有往日惯有的温和淡笑,显得严肃。
「阮阮,我们谈谈」
「明天吧,我现在很累。而且你这个时候上来,二嫂会不高兴。」
我想关门,他却用手抓着门框。
我吓了一跳,害怕夹到他的手。
他脸色沉沉的,好似不大高兴。
「阮阮,我和她是各取所需,不会跟她结婚。」
我很惊讶,也不懂他为什么跟我说这些。
「这跟我没关系,二哥,我要休息了。」
可他强行进入我房间,还把门反锁了。
我受惊地后退几步。
「二哥,你想谈什么…我们,我们去外面好不好…」
要是被陈医生知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,他会惩罚我的。
突然,周祁礼从口袋拿出一瓶药。
「你先告诉我,这是什么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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