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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.

1.

时光是一场雕刻

还是不要做一个橙子,把自己榨干了汁就被人扔掉。

成为一棵橙子树吧,春华秋实,年年繁茂,阅历是她的年轮,时光是雕刻她的刀。刀锋有时温柔,有时锋利,经历过疼痛,才有现在好看的样子。

把天聊死是一种怎样的感觉

我是一个反射弧比较长的人,说好听点,叫稳重,说难听了,叫呆,比如,一群人说笑话,我总是那个压轴笑的,别人笑上半场,我笑下半场。不了解的人会觉得好像很有智慧很深思熟虑的样子,其实,我只是吃过大亏而已。

刚工作几个月,老板看我目光机灵好像沟通能力很强,经常带我出席一些公务场合,成年人对职场小朋友都很宽容,即便说错话也往往被原谅,直到有一次我聊天把天聊死了。

那天中午来了两位重要客人,其中一位还是我的校友,作为老板秘书和未来工作的对接人,我们四个人一起午餐。吃得正high,校友问我教我们现当代文学的是不是某某,我说是啊。她接着问:“他课上得怎么样?”

我觉得,是时候表现自己是一个有趣并且有观点的人了,于是blahblahblah滔滔不绝道:“他是一个好老师,但是太没趣,他的课一半人睡觉,一半人看小说,他还有个最诡的毛病,每一届都要挑全班最漂亮的女生读《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》,哈哈哈,怎么,你们认识?”

我嘹亮的“哈哈哈”还飘荡在饭桌上,她已经吐出几个字:“他是我爸爸。”

我老板深深地看了我一眼,没说话;校友的同伴赶紧找话题打岔。

不用猜,那个项目换了对接人。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,糟糕的开始同样是难以为继的一半,这次吃一堑长一智之后,我明白社交关系错综复杂,浅表交往很难判断对面的人有着怎样的人际关系、爱憎喜恶,很难知道ta真正喜欢谁,又和谁有梁子。

年轻人都嘲笑过言语谨慎的成年人,觉得“语不惊人死不休”很酷,吃过亏才逐渐明白,那些看上去讲话没趣的家伙,不是呆,而是他们明白标准答案对于职场的重要性。

真正的聪明,并不需要抖太多包袱。

而机灵,是轻飘的,在重要的时刻,往往压不住场子。

后来,我进了报社做记者,写财经和人物访谈,开始总是整不出像样的稿子,因为我和采访对象没话可说,我总是像《艺术人生》一样问:“最艰难的时候想到过放弃吗?”“你那时有什么感受?”“你的愿望是什么?”“你觉得是这样吗?”

这些问题一句话把天聊到尽头,只能换来“是”,或者“不是”。

直到后来,我跟我师父一起采访。

她非常会聊天。

她总是聊一些细节,比如:咦,你办公室墙上这幅字有趣,“静水深流”,你为什么喜欢这句话呢?

再比如:我看过几篇你的采访,但是今天见面觉得你状态比采访中更好,你有什么窍门吗?

甚至还有:听说你蛮喜欢星座的,你是狮子座,我是大射手,哈哈,都是火象星座。

比起我滔滔不绝表达自己的想法,最后问一句“你觉得呢”,师父特别明白聊天的价值——会聊天的人并不是为了表达自我,显示自己的聪明、睿智、博学,而是和对方形成语言和心理的良性互动,最终达成共识解决问题,先让对方说爽了,你才能获得自己想要的信息。

所以,她首先融洽气氛,每次见面都很会破冰,用细节告诉对方她关注并且试图了解ta,拉近心理距离,心放松,话才能放开。

她让我明白,话说得最多的人,并不是最受欢迎的人,说很多话和“会聊天”完全是两个概念,于是,我仔细留心了周围那些被称赞“高情商”的人,他们未必自己能说会道,但是都特别善于倾听别人说话,他们明白有效沟通是达成共识,而不是做一道抢答题。

即便我从师父身上明白那么多道理,却依旧克制不住自己话痨的欲望,我喜欢争论,在争论中表达自己打击别人,尤其享受占上风的快感,那时,我的话风通常是这样的:

别人:报社附近新开的那家港式茶餐厅不错,中午一起试试?

我:有吗?市中心那家才好,报社旁边的菠萝包有股怪味。

别人:你为什么不喜欢韩剧啊,女人看韩剧就像男人看武侠打游戏一样是放松。

我:我还是喜欢有脑一点的剧情,负责任的编剧,你看完了美剧和英剧再也不会想看韩剧了。

别人:《普利策新闻奖图语》很好看,新闻事件和作品的来龙去脉写得比较清楚,拍摄技巧和获奖理由的分析也到位。

我:千万不要看这种所谓国内专家写的大综合,真想看聊天技巧还不如《奥普拉脱口秀》。

我曾经就是这么一个会聊天的人,擅长三个必杀技:一句话堵死人,我比你牛掰,你好弱智。很多句子到我这儿就变成再也没有然后了,甚至,我自己都听得见话题落在地上摔得稀巴烂的声音。

有一次,我和师父争论一个现在早就忘记的话题,她轻蔑地斜了我一眼:“现在我们就当打辩论,谁也不要让谁,看看你有多大本事争赢。”

我第一次发现,她原来那么能讲,我最后被抢白得哑口无言恼羞成怒,却找不到合适的借口发泄,甚至有一种气炸了要落泪的感觉。

她倒了杯水放在我面前:“争论有意义吗?生活中哪有那么多大是大非值得争得你死我活,你以为平时别人不说话是服了你?她们要么是不和傻瓜论长短,觉得跟你说话浪费时间,要么是体谅你,不忍心真把你说败了,宁愿自己委屈。你争了这么多,获得什么了?”

是的,我获得什么了?

把天聊死之后,往往把路也堵死了。

从那以后,我尝试逐渐改变,即便有时旧习还难免冒泡。

我练习不要接话太快,使自己没有慎重思考的时间;不要说得太多,使别人失去表达的余地;不要总是反驳,堵死其他人的每一句话。

意外之喜是,语言改变之后,我的心态也慢慢转变,从暴躁到安静,从争执到思辨。

后来,我离开新闻部调到广告部,师父给我发了条信息:

莱特兄弟发明了飞机,一大帮子记者去采访他们,非要人家说几句惊世骇俗的话好回去写稿子,哥哥想了想,说,据我所知鸟类中最会说话的是鹦鹉,而鹦鹉是永远飞不高的。

这才是真正的炫酷。

或许,我们都曾经是个不讨人喜欢的年轻人,所谓的智慧不过是生存的痕迹,和吃一堑长一智的沉淀。

比情商低更可怕的是话太多

刚工作的时候,很多人问我为什么叫“李筱懿”这么复杂的名字。

这是一个拉近距离自我表达的好机会,我立刻绘声绘色地解释:

我原来的名字叫“李贝贝”啊,中国第一代独生子女至少5%的大名或者小名都叫“贝贝”,于是从幼儿园开始我不断重名,高峰时期,一个班里有四个“贝贝”。

我妈很懊丧,觉得这个名字有点low,她立志给我改个与众不同的名字,以匠人精神严选出“筱懿”两个字,“筱”是小竹子,“懿”是品德美好,多么清丽脱俗。

她很满意,根本不顾这两个字对四年级的孩子太难,我至少两个月才彻底写对自己的名字,甚至,我刚写完名字,我同桌都做好十道口算题了——他叫“丁一”。

每次,我说完,听众们都乐呵呵地笑起来。

可是,我依旧不过瘾,还要买一赠一附送我妈的,哦不,我母亲的名字的故事。

她叫赵辉,原来叫“赵荷菱”,像不像大明湖畔的夏雨荷?

她为什么改成今天的名字呢?

我妈兄弟姐妹四人,大姨“赵雪冰”,冰雪聪明;大舅“赵亚飞”,亚非会议那年出生;小舅“赵云飞”,乱云飞渡仍从容。这些名字诗情画意,比同时代的“桂英”、“建国”们洋气多了。

可是,后来我外婆认为这四个名字小布尔乔亚气质明显,与质朴的时代气息严重脱节,她担任地方统战部长,立场坚定以身作则,于是决定把四个孩子的名字改为“光、辉、灿、烂”——我大姨赵雪冰成了“赵光”,我妈赵荷菱成了“赵辉”,我大舅赵亚飞改名“赵灿”,小舅赵云飞变成“赵烂”。

四个名字连在一起意义深远,可是,拆开之后简直了,每个人都对新名字极其不满,我小舅一直到今天都觉得,如果不是叫过“赵烂”,他的人生会更灿烂。

因为吃过名字的亏,我妈才一定要给我改名。

每次,听完我附赠的故事,听众们笑得更开心了。

我第一次意识到自己话多到了不妥的程度,是我老板把我叫到办公室。

他笑眯眯地问:“小李,你是独生子女吧?你原来叫李贝贝,小学四年级才改的名,你妈妈有四个兄弟姐妹,你外婆是个老革命。”

我张大嘴睁大眼:“你怎么知道?”

我老板微笑:“你确实没有直接告诉我,可是,你和全办公室都说了一遍,自然有人告诉我。我这种老江湖,把信息拼在一起,马上就能判断出你的基本状况。你不觉得可怕吗?一个人自己都不注意保护好个人信息,别人会更乐意帮她宣传,传七传八之后,所有关于她的信息都会走样。你是我的秘书,我希望你表现出和职业等同的专业素养,如果话少一半,你的情商看上去至少提高50%。”

是的,如果你愿意仔仔细细追根求源,会发现几乎所有“传言”都是在你自说自话的基础上加工改造的,如果当时你能少说两句,能不递出那个“话引子”,就不会引爆后面的信息炸药包。

你说出的每一条信息,关于父母、配偶、子女、职业、朋友、上司,被碎片化解构然后重新排列组合,就是另外一个故事另外一个人。

可怕的是,这还不算造谣,这只是不同程度的信息重组,即便重组得走了样也依旧是你自己说的,关于你自己的事,大多数来源于你自己的嘴。

甚至,很可能你的不关痛痒,就是别人的至关重要。

一位做人力资源总监多年的朋友告诉我,无声的细节实际上更多透露了一个人的基本信息。有一次,她们通过猎头寻找一位市场VP,引进高管职位极其慎重,两位候选人旗鼓相当,最终她们浏览了两个人的朋友圈,选择的结果是:

一位的微信签名就是本人的名字,精准得像闹钟,永远在早晨7:30发一条主题叫#我的学习早课#的行业资讯,他的朋友圈里没有任何个人信息,从他发的内容,你完全猜测不到他的状态、心情、职业等个人信息,甚至连“早课”都涉猎广泛,看不出他所在的企业正在关注怎样的行业风向。

另一位,微信签名很文艺,经常PO个人生活,虽然每天只发一至两条内容,但是图修得非常精致,每次发图一定是九宫格占满。

最终,“早课”胜出。

我问为什么,另一位很有人情味很有趣啊。

朋友说,有人情味和有趣确实是很不错的特性,但并不是一个市场VP最关键的个性,我们更需要他靠谱,水准稳定业绩出色,从细节上看,“早课”肯定比“九宫格”符合要求。

她接着补充,去翻翻你的朋友圈,很多人都在无声地“说话”:

一天发八条以上,每条间隔不超过一小时,除了微商、代购、营销等职业需要,基本都是表达欲和控制欲很强的人,ta们非常自我,不在意自己的信息给别人带来怎样的打扰;

每天都要发自拍,每张自拍都要精修,至少这个人蛮自恋,当然,自恋并不是不好的特点,关键看用在哪儿;

从不发自己真实的状态,只是转发一两条的人,如果你确定这不是ta的工作号,ta通常自我保护非常严密,可是窥探欲很强,ta会躲在自以为安全的角落默默观察别人的生活,你给ta发一条信息,保证ta回复得还不会太慢;

经常发两句“今天天气不好,心情也一样”,这个人十有八九不超过30岁,如果超过了,多少有点玻璃心,和ta打交道多留心,ta们很敏感,相处起来有点累。

……

对,我们就是这样被人看透的,用有声的或者无声的语言。

你自以为的幽默,很可能是口无遮拦;你自以为的“有趣”,很可能是轻率的逗比;你自以为的亲和,很可能是距离感差没有分寸。

总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,每个话题都要发挥,日积月累,效果很吓人。大多数女人用了两年学会说话,却用了一辈子都没学会闭嘴。

请成为“优质心机女”

1.滑头、聪明、心机,并不是同义词

刚进报社,我是记者,这是一份相对自由而且很受尊重的职业,至少没有太多需要“求人”的地方。可是,过了段时间,领导把我调到广告部,我的生活全变了,世界上最难的事,莫过于从别人口袋里掏钱,怎么能掏到呢?

20%的客户产出了80%的利润,首先得从大客户开始。

当时我负责家居行业,A是大客户和风向标,他的意义不仅在于自己占据了行业广告投放量的30%,而且自带吸附效应,他的选择拉动了其他同行的选择,攻克他就等于拿下这个行业广告的半壁江山,我铆足了劲,觉得得用点“心机”。

可是,A并不是一个好说话的男人——坦率地说,但凡有些成绩的人,无论男女,都不会太“好说话”,或者他们所谓的“好说话”只是亲和力强,并不是原则性差,能成事的人都有自己的准则和标准,绝不会随波逐流。

A岂止是不随波逐流,简直冷面冷口,初次见面怎样打破僵局?我花了很大的功夫准备。

从坐到A办公室沙发的那一刻,我就进入全面战备,把关于A的信息资料:哪里人,哪些媒体做过采访,说过哪些话,生日,星座都掰扯一遍,不是有个词叫“人际破冰”吗,我打定主意是座冰山也得用热情融化。

可是——

A很快打断我:“李小姐,你今天来不是采访,真正的目的肯定不是问我的星座,你能不能直接告诉我,你们有什么,我们需要付出什么,最终可以共同得到什么。”

我觉得摁了快进键,但松了口气,这才是我真正擅长的方式。

我拿出两份同样的装订整齐的方案说:A总,来之前我给你邮件过方案,但是,当面沟通肯定更便捷。

我把方案中的每一项向他详细解释,同时阐述一些自己的观点和看法,他有时点头有时打断,无论怎样的表态,至少看得出他在认真地听。

我不知不觉讲了半个多小时,停下来喝水。

并没有刻意“破冰”,但是显然我们之间那层“冰”逐渐化了。

A笑笑说:李小姐,我是一个蛮直接的人,而且我相信,商业环境越来越透明之后,人际沟通也越来越简单。如果我们完全没有合作意向,可以不必见你,甚至见了之后用各种理由走个过场不得罪人。可是,既然我们坐下聊了,就不要讲太多太飘的话,我觉得,尽量在最短的时间里让别人知道你想要什么,反而有着更高的成功几率,有点像《左传》里说的“一鼓作气,再而衰,三而竭”。

我也笑:那你怎么不一坐下来就跟我说,来,把你方案拿出来。

他笑着摇摇头:总得给女士留点面子啊,如果是男人就没那么走运了。但是很多女生都意识不到,别人仅仅给她们留了面子而已,她们老觉得小聪明就是心机,其实,真正的心机是不耍无谓的滑头,懂得恰到好处地提供给别人想要的东西,并且不绕弯子。

这是我听过对于“滑头、聪明、心机”三个近义词很实在的理解,也让我对“心机”有了不同看法,它并不是字面上的意思,耍花招得到自己本不应该得到的东西,而是有准备的“双赢”。

尊重这种逻辑,我们很快和A客户达成合作,他在任的几年里沟通简单、直接、顺畅,各凭资源和本事,彼此心都不累。

后来,他升职调离,真心替他高兴。

2.越重要,越简洁

朋友圈有人写了一段话:

有成就的企业家就一个标签——企业家。没有成就的形容词很多——新锐企业家、90后企业家、美女企业家、创业教父、儒商……

回复炸锅了,各行各业都在自嘲:

有成就的作家就一个标签——作家。没有成就的形容词很多——美女作家、著名作家、青春偶像作家、知名畅销书作家、新生代情感女王……

有成就的投资人就一个标签——投资人。没有成就的形容词很多——美女投资人、互联网领域投资专家、创业导师……

有成就的演员就一个标签——演员。没有成就的形容词很多——著名演员、偶像明星、演而优则唱的歌手……

或许大家都曾经耍过一点小聪明,希望借助虚名虚张声势,但实力总是自带光芒,名头越夸张,实质越空虚,合作是被能力折服,而不是被一串title吓倒。这是稍微在职场摔打几年的人都明白的道理,可明白是一回事,做到是另外一回事。

3.实力,是最强悍的“心机”

我曾经收到过一张特别“心机”的名片。

那是一个非常社交的场合,大家礼貌客套地交换信息,但是,有张名片特别显眼,名字后面很多头衔,密密麻麻排了两行,最后还有一句注释:相当于正处级待遇。

我吃惊地看看名片的主人,一位矜持得有点傲慢的女性,不太说话,端庄地坐着,大家也不好意思贸然上前聊天,生怕轻慢了“正处级”。

“正处级”不怎么和普通人交流,但对主宾时笑靥如花,虽然他不太搭理,她仍然竭力接过不咸不淡的话头攀谈,殷勤地递着名片,亦步亦趋地随行,看得出她做了很多准备,费了很多心思,甚至在她持续的热情下,主宾的态度逐渐松动,开始主动抛出话题,毕竟,能始终对一张热情的脸摆臭脸,也需要毅力。

后来,看到她名片的朋友告诉我,她很厉害,多年靠着穷追不舍也解决了一些棘手的问题,她有句名言:是人就有需求,有需求就有弱点,有弱点就能攻克。

然后朋友摇摇头,继续说:我真是觉得她蛮有能力,如果她把能力用在自己身上,未必要对别人下那么大功夫也能办成事。女人和男人特别大的不同是,吃相很重要,吃相太难看,食物的味道也会打折。

我曾经觉得“心机”是“心计”,后来却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,女人最扎实的心机,其实是她的实力。

真正优秀的心机女,敢说“我要”,也敢说“我不要”。

想讲利益,就把利益说清楚。

要表达感情,就把感情表达明白。

她们并不是布了多少局,耍了多少花腔,多少次地运筹帷幄,踢倒别人立住自己,而是把力气花在提升自己的实力上,用最简短便捷的方式达到了目标。

那时,再势利的眼光,都会被她的实力掰弯。

她把脾气调成静音,你却发了火

1.为坏脾气埋单太贵

我曾经为自己在公开场合的情绪失控付出特别高的代价。

一位公认难打交道的女客户,方案修改了无数遍依旧不满意,合同谈判了十几个来回依旧签不下,可是,这是我最重要的客户,占业务总量的50%以上。

想起自己辛苦而无效的付出,以及签不下这个合同的惨淡影响,我委屈又无助,悲从中来怒从心起,在电话里大声对她说:你的要求特别没道理,你也特别变态,别以为甲方了不起,我不伺候了!

说完,狠狠摔掉电话,心底涌起“姑娘不受这口气”的爽气,只是,爽气片刻就被绝望覆盖,我趴在办公桌上呜呜呜哭起来。

直到同事拍拍我递纸巾,我才想起这是一间开放式的大办公室,当时,我是一个26岁的成年女人。

很快,我对重要客户发火的事人尽皆知,上面领导直接找我问责,一把手找我谈话,鉴于我的“不成熟”,部门准备把这个客户调整给别人。

女客户也绘声绘色把我们交锋的段子传给同行,我成了本事不大脾气不小的代表,以及行业里的一个笑话。

我的怒火既无法推进工作,也改变不了她的傲慢,还把自己扔进了坑里,平静之后,我不止一次后悔:我图什么呢?

我为此花费双倍时间扭转,结果怎样?结尾告诉你。

2.脾气是男女之间杀伤力最大的冷兵器

我的女朋友周周曾经说过两件她当着老公面发火的往事。

第一次发火,他们结婚度蜜月,在旅行地的一家酒店自助早餐时和邻桌发生争执,周周说,当时对方不讲道理极了,妈妈纵容孩子不停晃桌子大声吵闹,她和丈夫无法用餐,她制止时和对方争吵,心疼她的老公自然不会袖手旁观,两人联合把对方吵败了,得意地觉得“夫妻同心其利断金”。

可是,晚上结束行程回酒店的路上,意外来了。

他们被几个当地男人围住,老公被暴打,她被捂嘴控制在旁边,领头的男人说:“教训下男的,不伤筋骨,别动女的,打完收工。”

伤得不算太重,老公下巴缝了七针。

周周说,医院里她握着老公的手,针每穿一次,她的心抽一次,她脑海里迅速闪过早晨那对母子,人生地不熟,谁会下重手?一定是结了梁子。

客人的无礼,可以请服务生协助制止;旁边很多空座位,可以调整位置回避冲突,自己为什么一定要发火?

她的怒火点燃了男人的好胜心,她成了老公的面子,把他架到胜负的高点,而争强斗狠从来都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,值得吗?

不知道对方是谁,底线怎样,就敢随意出招,想起来都后怕。

蜜月之后,只要老公在场,她尤其注意克制自己的脾气,克制是保护,护自己,也护别人。

第二次发火,发生在她和老公之间,早已记不起原因,只记得半夜吵起来,她忍不住发火说重话,激怒了他,他摔门开车而去。

次日早晨,她才知道,他心里烦躁分神,把油门当刹车,为了避让其他车辆撞上一棵树,好在人没有大碍。

周周苦笑,脾气是男女之间最锋利的刀片,刀刀见血,心和肉一起疼。

3.把脾气调成静音,不动声色地解决问题

据说,宋美龄非常善于控制情绪。

她一直对丘吉尔不满,原因是当年英、美、苏、中是同盟国,但是“丘吉尔看不起中国,罗斯福把中国看成四强之一,丘吉尔的态度一直是不赞成的”,这让宋美龄非常恼火,一直拒绝访英。

甚至,丘吉尔到美国访问时提出想见同在美国的宋美龄,她坚决拒绝。《顾维钧回忆录》描述,有人提醒宋美龄见丘吉尔会给对方脸上增光,她立刻表示:“放心,我不会帮他这个忙。”

可是,1943年11月,宋美龄陪同蒋介石参加英、美、中三国首脑开罗会议,她和丘吉尔不可避免地会面,两人有过一段经典对话。

丘吉尔说:“委员长夫人,在你印象里,我是一个很坏的老头子吧?”宋美龄没有回答“是”或“不是”,直接把皮球踢回去:“请问首相您自己怎么看?”丘吉尔说:“我认为自己不是个坏人。”她顺势回答:“那就好。”

蒋介石特地把这段对话记在了日记里,他自己脾气暴躁,经常打骂下属,所以他特别欣赏宋美龄的外交智慧,夸她既不违反外交礼仪,也不违背自己内心。

外交和生活一样,并不靠脾气,靠的是实力。

4.放狠话是“我没辙了”的另一种表现

回到开头,后来,这个客户终于成功合作。

原因当然不是我发了火,吓住了难惹的女客户——搞不定的人就是搞不定,传说中的“精诚所至金石为开”的另一个意思是,“你有这闲工夫去干点别的,什么都能做成”,所以,两个合不来的人用不着在一起死磕,我礼节性放弃了对她的公关,转向她的上级和下属。

她的上级是营销政策制定人,她的下属是具体工作对接人,虽然不如她直接,但她这条路不通啊,即便绕道远了点,也要走走试试。

绕道之后,我走通了。

我获得了她领导的认可,并且和她的下属相处融洽,决策者和执行人都开了绿灯,她的红灯也不好意思一直亮着,终于,她红灯转黄最终变绿。

而我,学会了对情绪的冷处理。

怒火是虚弱的前奏,是你对这个世界毫无办法之后最无力的发泄,解决不了任何实质问题,却烧光了你的清醒和内存,烧坏了别人对你的信任。

搞不定可以绕道,虽然路远一点,同样能到终点。

绕不过去还可以放弃,未必所有事情都值得坚持,放手有时是及时止损,甚至是另一个高效的开始。

我们并不需要没有情绪逆来顺受的窝囊,但我们终究会懂得把脾气调成静音模式,不动声色地收拾生活。

昂贵不是手表和包

或许每个女孩都有一段热衷名牌的过往,觉得拿着爱马仕就能拥有爱马仕的人生。

在名牌与平价,昂贵与舒适,自我与从众之间游走很久,我确定“昂贵”的女人并不仅仅是她使用了昂贵的物品。

1.穿着BOSS未必是BOSS,拿着爱马仕人生不一定爱马仕

十五年前,我的第一份工作刚刚开始几个月,BOSS接待一位重要的客人,我作为他的秘书陪同,由于对方是我们的核心合作伙伴之一,BOSS特别叮嘱:注意穿着与举止,你代表公司形象。

我理所当然地认为,这是让我再穿好点穿贵点的节奏,那得提前准备,我提前半个月就忙开了。

衣服花两个月工资买了全套PORTS女装(对,当年流行这个牌子,哈哈),廓形和质感都很棒,就是看上去有点像我妈,于是,又回家向我妈借包包和手表,我妈看我这么隆重,也不由重视起来,问我是不是需要更贵一点的首饰,我眼放金光地点头,于是,我妈拿出一块我从来没有见过的翠镶钻苹果形吊坠,说:你外婆留给我的翡翠,这两年才镶了钻,借你先用。

我携带各种宝物一溜烟地跑了,期待着隆重的见面。

终于到了接待贵宾的那一天。

对方一行四人,总经理与助理,两位与我们公司业务对接的伙伴;作为东道主,我们六个人,BOSS、四位部门负责人和我,我老板看到我的第一眼,就被我的穿着雷翻了。

他自己穿一身裁剪得体的定制西装,潇洒却不过分隆重,而我,就像橱窗里的模特,从套裙、手表、手包到鞋全方位展示,尤其那块闪瞎人眼的翡翠,我老板斟酌了措辞,无奈地说:小李今天很隆重,翡翠特别显眼。

宾客现身之后,我更加恨不得化作青烟消失,他的助手是位比我年长几岁的女性,着装简单大方,没有任何夸张的首饰,一条细细的颈链,链坠是一颗简单的单粒钻石,更把我衬托得像樱桃小丸子的妈妈。

40岁以下的女孩们,不要轻易挑战翡翠这种高难度珠宝,基本hold不住,戴上或者有一种最炫民族风的即视感,或者迅速提升两个年龄段。

好在,见面顺利,宾主尽欢,除了我穿得太夸张。

送走客人,我老板看着我笑起来:对不住你,我叮嘱错了,其实你平时穿着很正常,今天用力太猛,换上你妈妈的衣服来了。

我委屈地说:你让我穿好点,我就花很多钱买了名牌。

我老板摇摇头:昂贵不如得体,穿着BOSS未必是BOSS,拿着爱马仕人生不一定爱马仕,以后别这么穿了,保持自己的质感和风格比追求名牌更重要,懂得欣赏好东西,但也不要被外物所累。

后来,我在职场着装方面几乎没有再犯错,或许与这次经历有关。

我不追求名牌,着装符合身份、职位,服装语言既不咄咄逼人,也不会没精打采。但我也不排斥名牌,如果质感和风格看上去像我的东西,我愿意在其他方面节约,买即便昂贵但使用频率更高的物品。

总之,我不会为物所累,选择的标准是“合适”,而不是“价格”。

2.昂贵的不是包包,是女人的整体风貌

怎样才算一个昂贵的女人?

陈丹燕的作品《上海的金枝玉叶》记录了永安百货创始人之一郭标的女儿郭婉莹的一生。

永安百货是中国最早的建筑综合体,开业时盛况空前,原本准备了3个月的货品,却被疯狂的顾客40天抢空,创始人之一的郭标在澳大利亚靠水果生意发家,应孙中山的邀请回国发展实业,郭婉莹是他的第七个孩子,也是最宝贝的小女儿。

她出生于悉尼,6岁回到上海,住在妈妈家族的产业东亚酒店里,和宋庆龄、宋美龄就读同样的学校——学费高昂的中西女塾。她是学校里最引人注目的女生:父亲是上海最大的百货商,还是孙中山的造币厂厂长,孩子们乘坐防弹汽车,糕点师傅是从彼得堡皇宫逃到上海的御厨。

她是名副其实的“名媛”,一位昂贵的女人。

可是,同样是这个女人,在特殊年代被打倒,一切财产充公,站在菜场里卖咸蛋,吃八分钱一碗的阳春面,50岁时还被赶出大宅去刷马桶,直到十指变形。

有人问她劳改的岁月如何度过,她优雅地挺直腰背和脖子,说:那些劳动有利于我保持身材的苗条。

她凭借流利的英语成为老师和翻译,最喜欢的一张照片,是自己在播音,她觉得工作让自己被需要,因而非常美丽。

87岁时,郭婉莹和三个年轻女子一起出去吃饭,路人纷纷回头,陪伴她的姑娘觉得情形像三个男人陪着一位迷人的美人去餐馆,而不是三个女孩守着一个老太太。

那时,她早已失去华服美饰,甚至连青春都不复存在,可是,没有人觉得她廉价,更没有人觉得她不美。

“文革”时有人编造,郭婉莹当年到永安公司去买东西,自己坐在沙发上,一手拿着茶,一手夹着香烟,售货小姐们排成了队,手里捧着新货一一走过她身边,如果她点头,就去把货包起来,然后她挂上账,跳上新式美国汽车,绝尘而去。

她听着这个故事,感觉自己像是听戏里的场景,她说,这是她做梦都不敢想象的事,她要是这样做早就被逐出家门,她家的教养和规矩绝不允许子女用这样的态度待人处事。

这些,都是对昂贵的误读。

是没有经历过真正昂贵生活的人,想象“昂贵”是一种嚣张和跋扈。

实际上,昂贵,更接近“谦谦君子,温润如玉”的气度。

就像郭婉莹,她曾经有过很多个包、很多块表、很多件衣服,即便全部失去,也依旧是个昂贵的女人。

3.最昂贵的,是你自己

一个包,一块表,有或者没有,都不能彻底改变女人的生活。

一个昂贵的女人,不是她吃的穿的用的戴的之类“外物”上的昂贵,而是她本人昂贵。

她有一项昂贵的本事和技能,让她活得意气风发与众不同;她有一副昂贵的情怀,使她经历生命的消耗与磨损依旧光彩照人;她有一种昂贵的风格,独独属于自己,即便茫茫人海也辨识度很高,让人一望便知那就是她,而不是面目模糊的其他女人。

那句最流行的“以貌取人”,或许我们理解偏了它的真正含义,“貌”不是外貌,不仅仅是衣服、包包和手表,更是一个人的知识、本事、风度、气势叠加出来的整体风貌。

好像张曼玉,她一手包办自己的形象设计,并不被品牌左右,更不会只买名牌,她说:“我有一个很奇怪的习惯,我会把衣服的label全部剪掉。我不想知道自己穿的是什么品牌,不想知道那是Balenciaga,还是Eprit。因为对我来说,这些衣服都是张曼玉的,是我的一部分。”

风格关乎性格,人,才是最重要的。

所以,我们依旧会买包,买那些我们需要的,并且力所能及的高质量物品。但我们同样会去菜场,会逛超市,会陪伴家人,会工作、阅读、旅行,这些最日常琐碎的事务与最昂贵精致的事务丝毫不矛盾,一起构成了我们完整的生活。

只是,我们内心平静,不再刻意追求昂贵的物品,需要依靠它们彰显自己的“昂贵”;我们逐渐活得舒展,在昂贵的物品之外,逐渐拥有昂贵的自己。

愿每个姑娘用和买包同样的热情充实自己。

愿我们不只拥有昂贵的包包,同样拥有昂贵的自我。

你也爆发一个给我看看啊

我刚做记者的时候,才见了几个采访对象,做出一点正确判断,就自认为长了一双火眼金睛,能够看穿任何人皮袍下藏着的小,手中键盘犹如三尺长枪,投向表象背后的真相。我哪儿是工作,我就是江湖啊,我怎么是记者,我就是侠女啊!

我被分在财经口,想象中的工作场景应该像美剧《新闻编辑室》一样,职业装合体,哪儿有大事哪儿有我,再不济,也得像央视《对话》,每一个问题都和GDP有关,和三十年来改革开放的成果有关。

这世界上不还有个词叫“但是”嘛,我就是“但是”。

一张普通的都市报哪有那么大财经视角,作为一个新手记者,我热血挥洒的核心场地是菜场、商场和重要边角料,我负责整理菜价之类民生信息——在很多报纸,这都属于泛财经范畴,我人生第一次相对大型的采访,是帮三十名贫困大学生找到资助对象。

在这次活动中,我认识了K。

那时,我既盲目自信又相当脸谱化,认定上天先给每个人发了一副皮囊,再根据皮囊分配各自扮演的角色:你全套黑西装,卖保险的;你维氏背包配polo衫,IT出差狗;你皮草穿得跟藏獒似的,暴发户;你妆容精致浑身香水嫩龄开跑车,小三;你面容端庄衣着朴素,我们最广大的劳动人民啊。

K从打扮上被我归入最土的暴发户,他的一切都和我的喜好长反了,他身穿T台爆款,手戴某种不知名树木做的手串,开着拉风的被改装得花花绿绿的豪车,他一走过来我就想跳广场舞。

K是我师父的朋友,到报社找师父办点事,顺便捎我去现场。

这种身经百战的老江湖早就看出了我的清高,他逗我说话,我懒得搭理,他不以为意地笑笑。路过一个狭窄的路口,后面一辆急躁的车左突右闯超车,却被K庞大的变形金刚堵在旁边动不了,气急败坏狂按喇叭,K斜了眼后视镜岿然不动,对方好不容易钻出来超车到我们平行位置,摇下车窗大骂:“拽什么,暴发户!”此处省去一筐脏话。

K没有半点恼怒,他车窗本来就开着,他从墨镜后面无所谓地看看对方,咧嘴笑笑:“你也爆发一个给我看看啊。”对方还准备回嘴,被同车人劝住,骂骂咧咧地走了。

我觉得K有点酷。

到达现场,K被邀请坐在最主要的位置——三十个学生,有一半是他资助,他一改路上的拽,低调谦虚,奋力反抗坐到最不起眼的位置。

学生们事先排练过,表演色彩浓郁,充分表达出与资助人亲如家人的感谢,轮到K上场,十五个学生呼啦啦全围过来,摄影记者赶紧冲上去,K紧张地挥手:“什么也别拍,什么也别写,给孩子们留点面子,你愿意自己照片作为捐助对象放在报纸上?”

主办方组织学生发表被捐助感言,K立刻制止:“别折腾孩子,我做这事是因为自己觉得值得,同学们记着,今后不管谁给了你多大帮助,都不需要你低三下四去感谢,起码你们在做人上是平等的。”

他走回自己的座位,我小声跟他说:“大哥,您别装了,不摆样子您来这儿干吗,您这让我稿子怎么写?”

他揶揄地看看我:“写稿子是你的事,我来是因为见面三分缘,我想现场看看学生们。”

我写了一篇没有提到K的稿子,把想自我宣传的其他人做了重点突出。

K很满意,我们成了朋友。

我想我们成为朋友是因为彼此没有利益关系,能说点真话,而且我没有钱,他没有文字才华,我们很互补。

我因此认识了他的太太——从外表上看她也是暴发户老婆的标配,只是,我在收回成见之后,发现K太太是个特别能吃苦又旺夫的女人,他们一起创业,最早从服装批发做起,现在手握数个大牌,K太太脾气未见得多好,却处处让着K,她说:“王不见王,家里和生意上两个王怎么办?”

她有天生的生意眼,有一次她和我一起路过商场某个饰品品牌,她对我说:“这个行业利润非常高。”

我很惊讶,问她怎么知道,她笑笑:“这是这层楼非常好的位置,两年来这个位置换了三个品牌,只有它做了一年多没有被调整,店面每天的客流量并不密集,不是高利润,怎么能支撑下去?”

我和K太太一起吃饭,她除了关注菜品本身,还能根据客流量、翻台率、客单价飞快计算出一家酒店的盈利状况,我问她这样吃饭累不累,她翻了个白眼:累个鬼,我们早就形成了这种思维习惯,做生意成本概念太关键了,你以为我们暴发户是吃素的?

我过生日,K夫妇送我礼物,居然是他们店里我特别想买却没舍得买的一条小黑裙,我推辞太贵重,K太太塞给我:拿着,我们比你有钱,等你挣钱了再送我们贵的,现在难道要我折一千只纸鹤给你?我没那个闲工夫。

一晃十多年。

去年我创业,K打来电话,开口就问:你缺钱吗?生意上的事有什么不懂的来请教请教我,别自己瞎折腾。

我有点感动,依旧猥琐地问他能借多少,他奸笑着说:你别不知足了,什么是朋友?关键的时候愿意为你讲话,你需要的时候愿意借给你钱,才是真朋友,其他都是虚的。你量力而行,不要想着铺大摊子,借超过你能力的钱,不要只顾着情怀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,商业模式清晰,做自己最擅长的,才能走出来。

K夫妻价值观简单粗暴,可是,他们让我觉得,很多真相都简单粗暴,谎言反倒需要披着脉脉温情的外套,打扮成特别符合价值观、特别有人情味、特别能说得圆的样子,不然,谁会接受呢?

表象是极具欺骗性的。

穿全套黑西装的,或许不是卖保险的,只是个不懂穿搭的职场新人;维氏背包配polo衫,可能不是IT出差狗,就是个图方便的旅行者;皮草穿得跟藏獒似的,或许她就喜欢这个tyle,而且用的环保仿皮草;妆容精致浑身香水嫩龄开跑车,也许真是创业新贵自己挣的;面容端庄衣着朴素,兴许别人只是不露富。

每个人的脸,都只是一张画皮,画皮画骨难画心。

就像K这种暴发户,能爆发的人,起码都自带TNT。

没有那点内在,不论赶上怎样的好时代,都爆发不起来。

厚积而不发还觉得全世界都欠了自己的,大多是个闷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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